故事始於2015年尾,在歐洲的一個表友聚會上,大夥兒正邊喝酒邊談論著他們心目中最完美的IWC Pilot’s Watch。大家你一言、我一語的,談到興起時,更拿起餐廳的餐紙巾在上面創作起來!
他們要不反光的噴砂不鏽鋼表殼,要像Mark IX “Special Watch for Pilots” 那樣,沒有日期顯示,要元祖大飛Ref. 431 用的字體及Mark 11 的表針設計。酒後胡鬧的創作通常會被當作戲言,但偏偏這班醉酒鬧事之徒是IWC 非常重要的客人,有些更是當年IWC CEO Georges Kern 的好朋友。

正所謂識人好過識字,他們想把這款表變成現實自然有心有力。初步設計完成後,來來回回修改了數遍,這款表終於正式到了分配名額的階段,限量27隻。搞手問我要不要一枚, 我說好啊!表友們創作了一個這麼有趣的企劃, 那有不支持的道理?
直到所有名額分配塵埃落定的時候, 始知原來我是這款腕表在亞洲的唯一一個表主。派表時,IWC 在Schaffhausen 總部安排了一個特別的活動,讓買家們乘搭IWC 的古董JU-52 飛機,在瑞士山區穿梭遊覽。另外又安排一頓盛宴,讓買家們一面把酒談歡,一面在whatsapp 跟我分享活動動態。身在香港的我,未能出席收表儀式,實在看得咬牙切齒!
說到收表,這次也讓我見識到歐洲朋友辦事偶爾死牛一面頸。話說我跟他們說,我可以先付全款兼不用退稅,請他們把手表寄來香港給我。但他們就是不肯。還記得那時是接近年尾的日子,正是香港的高層大佬們要過去瑞士跟CEO 談來年預算的時候,他們也真的很好,親手幫我把這表從總部帶回香港。在此再一次感謝現已貴為IWC中國區董事總經理的劉總。

說回那27 位表主,我們每個都知道另外26隻表的表主姓甚名誰及身處何方,其中一個表主更充當搞手,找餅店造了27 塊曲奇餅,寄給散落在世界不同角落的買家的家中,真的是非常有心。
其中一位表主, 是IWC董事會發言人Hannes Pantli。Mr. Pantli 在IWC 工作了超過四十年,入職時是IWC 的歐洲Head of Sales。石英表危機時,就是他帶著公事包遊走中東,向各富豪油王推銷撲水,一手把IWC 從破產的鬼門關邊緣拉回來。他跟我笑說,這Mark XVIII “Special Watch for Aviators” 是他人生中唯一一隻要付全費才能入手的IWC 手表!

我久不久便會為這表拍照並post 到我的Instagram 及Facebook,通常隔一個星期左右,便會收到專門店同事的查詢,問我這款是甚麼腕表。客人們都叫這表做3-6-9 Pilot’s Watch, 大概他們也很喜歡這個簡潔的設計。
這Mark XVIII “Special Watch for Aviators”本身叫價不高,總共只做了27 隻。屈指一算,這個企劃大概可以為IWC帶來約港幣120 萬收入,再加上JU-52的飛行成本,相信IWC 到最後其實也沒有甚麼利潤可圖。這個企劃絕對是男人的浪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