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George 訪談的得著,是學懂兩句金石良言:
腕表是貴重的,情誼卻是無價的;機械是冷冰的,機械表是人性化的。
近年,George 醉心獨立表匠出品,一來,是設計比較天馬行空,喜歡探索複雜機械的他,可得到知識上的滿足;二來,獨立表匠比較走入群眾,和表迷的互動、交流較多,不單單止金錢上的交易。以今期介紹的Gronefeld 為例,George 跟創辦人Bart 和Tim 兩兄弟相交於微時,幾乎買下Gronefeld 所有型號,包括今次分享的One Hertz,以及Parallax Tourbillon、1941 Remontoire 和1941 Principia。
提提大家,以後不用問Gronefeld 買不買得到新款第一號版本了,要問請問過George先⋯⋯因為由One Hertz 結緣開始,Gronefeld 每有新款推出,已為George 預留No. 1 版本,報答這位品牌天字第一號粉絲。

說George 是知識系收藏家一點沒錯,以下這段他描述Gronefeld 的背景,不用貓紙,一氣呵成:「Gronefeld 兄弟曾修讀WOSTEP 瑞士製表課程,師兄包括Kari Voutilainen、Stephen Forsey、Peter Speake-Marin 等等,簡直是製表界的少林寺。他們亦曾效力Renaud & Papi 很長時間,Bart 主管三問和自鳴,Tim 則負責陀飛輪和regulator,已達管理級別。之後自立門戶,2008 年以Christophe Claret的三問機芯創作了第一款腕表,特別採用兩圈音簧,但因價格高達200 萬,兼不幸遇上雷曼事件,賣得很差。」

三問滑鐵盧讓Gronefeld 痛定思痛,2011 年的One Hertz 終於漸見曙光。George 當年出席SIHH 表展,經好友Peter Speake-Marin 介紹參觀場外舉行的Geneva Time Exhibition,到場後Peter 不是第一時間帶他欣賞自己的新表,而是向他引薦Gronefeld兄弟。「當時他們還沒造出prototype,只用設計草圖介紹,因為我對機械特別感興趣,便問他們怎樣造出跳秒效果,他們解釋機芯設置了兩組spring barrel,剛好我也有積家的Duometre,明白兩組鍊的道理,一組輸動力給balance wheel,另一組預留給deadbeat,跳秒才不會影響擺輪。」技術原理可能還不是最令George 佩服的地方,反而更驚訝於Gronefeld 兄弟對機械結構的瞭如指掌。「那時候不認識他們,但很surprise 他們非常了解創作概念,不像一般sales 或marketing 的人,查問深入一點已經語塞。當下已決定購買,並表示個人喜好收藏特別訂製或第一號的款式,結果便成為了他們第一枚自己設計腕表的第一個客人。」

這些年來,Gronefeld 聲名與日俱增,Parallax Tourbillon 贏得2014 年GPHG 最佳陀飛輪,1941 Remontoire 亦勇奪2016 年GPHG 最佳男裝表, 但對George 這位第一號客人,依然心存感激。「One Hertz之後,不用我主動提出,他們都會把新款的第一號表殼或機芯預留給我,就算其他人問起,他們都會先詢問我要不要那枚腕表,甚至乎,去年品牌在香港舉辦聚會,Gronefeld 兄弟還在感謝我一開始的支持。」在George心目中,同樣對Gronefeld 滿懷好感。「我覺得他們個性單純、念舊,是信得過可以開始friendship 的人,不會勢利的要求我每年買更多的表。」George 亦非常欣賞Gronefeld 對製表的熱誠和執著,從他們以不鏽鋼製作搭橋可見一斑。「Gronefeld 以不鏽鋼取代German Silver 製造基板或搭橋,前者硬度較高,打磨修飾困難得多,但正因為這樣,倒角或打磨效果可以stay there forever,不會走樣,符合我喜歡傳統製表的要求。」